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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士佛教。
明清时,绍兴佛教的主流是大众化、社会化、世俗化。其中一个显著的特点,是名士们自觉修行,著书立说。
会稽歇庵居士陶望龄,进士出身,授翰林院编修,晚年受菩萨戒,以布衣蔬食终身。
山阴云来居士王应遴,著《慈无量集》4卷。
会稽居士王舜鼎,官工部尚书、太子太保,著《楞严妙指》10卷。
甚至连“疑佛谤经”的徐渭,中年后亦“持诵功德”,居然写出了《首楞严经解》等佛学著作。
陈洪绶在清军陷浙东后,即去云门寺为僧,并自号“悔迟”,以明其志。
大批名士加入佛教徒的行列,使佛教更有了文化的底蕴与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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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同寻常、光芒四射的云门寺。
一是建寺较早,先声夺人。东晋义熙三年(407),以王羲之七子王献之旧宅传现五色祥云,安帝赐名诏建。云门寺由此而一开始便显得非同一般。
二是帝王注目,持爱有加。云门寺为历朝历代的帝王所关注,其中仅赐名、题额、赏金的帝王,就有10余位之多。
三是屡废屡兴,规模庞大。南宋乡贤陆游在其《云门寿圣院记》中写道,云门寺“缭山并溪,楼塔重覆,依岩跨壑,金碧飞踊”,“寺中人或旬月不得觌”。元时,云门寺更是发展成为包括三庵十二房的寺群。这要是放到现在,恐怕会有人称其为“云门寺集团”了。
四是高僧云集,三教相融。建寺之初,即有帛道猷、竺法旷等高僧居之。南朝时,有貌、义、诗、书“四绝”之誉的山阴高僧洪偃,以及王羲之七世孙智永与其兄之子惠欣,尝住持于此,智永更是居此达30年之久。唐时,高僧昙一住持云门,设坛度僧近10万人,云门一度成为佛教般若学幻化宗的传播中心。明末,湛然圆澄禅师时,云门寺法席大振,成为曹洞宗中兴道场。另一位持杉木祖师,曾去日本弘法30年之久。不仅如此,云门寺还吸引了各方名流。寺旁若耶溪,被道家称为第十七福地,葛玄、葛洪在此留下了炼丹井、炼丹石。唐时,王勃、李白、杜甫、白居易、王维、贺知章等400位左右的大诗人到访云门,直接咏及云门的诗作有50多首。宋时,范仲淹、苏东坡、王安石、欧阳修等,均访谒过云门,并留下佳作;陆游在此读书并留下了“云门草堂”遗址,直接以云门寺为题的诗有22首。明代,刘伯温、徐渭、董其昌、刘宗周等,留下了不少赞美云门寺的诗文;状元张元忭等辑成了《云门志略》5卷;陈洪绶等名人在明亡后,出家云门,结成了“十子社”。
五是书坛影响,仅次兰亭。这里是王氏书法的重要传承地。王献之尝隐居于此,留下了洗砚池等遗迹。智永临真草《千字文》数百本,分施诸寺,弘扬王书。虞世南尝于此向智永学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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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秘莫测、奇特无比的平阳寺。
第一,朝廷优隆,迥非可及。平阳寺的神秘奇特,突出地表现为清朝三帝异乎寻常的赏赉优隆。临济宗禅师道忞,尝住绍兴大能仁寺。清顺治时奉召入京,赐号“宏觉禅师”。康熙初年,敕创平阳寺,规模甲于云门,后又赐御书《金刚经》一部。乾隆时,奉颁《大云》《轮祷》两经。
第二,规模宝物,无可匹敌。有寺殿寮舍近百间,寺地2000余亩。宏觉禅师血书《法华经》及康熙南巡时御赐禅师之田黄钵、红绸袈裟各一,时人谓之“平阳三宝”。
第三,诸多谜团,令人费解。一是清廷如此优隆之谜。二是顺治帝游居之谜。绍兴民间一直有顺治帝出家南游至平阳寺的传说。三是无尘之谜。寺内藏经楼至今已有300余年历史,却洁净如洗,一尘不染,墙角、屋顶无蛛网及鸟雀巢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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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峰禅寺。
九峰禅寺在今绍兴市柯桥区湖塘街道。
翠竹环峰,清泉伴龙;起自东晋,修于乾隆;几度兴废,今又重红;久久旨宗,佑民利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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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华寺。
绍兴古城内的龙华寺,始建于南朝宋文帝元嘉二十四年(447)。
当年的龙华寺,水环前后,面朝秦望山,广宁桥与龙华桥相伴左右,微风细雨时烟波缭绕,皓月澄潭中水天一色,蔚为壮观。相传殿中十八罗汉画像,为五代著名画家贯休的杰作。惜毁于20世纪六七十年代。
今之龙华寺,于2005年在原址重修。寺舍小巧雅致、南低北高,寺内清幽高洁、书香弥漫,称得上是闹市中的一方净土,寺宇中的一座书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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寺院“寄名”。
鲁迅先生在《我的第一个师父》中回忆:“有一个避鬼的法子,是拜和尚为师的,也就是舍给寺院了的意思,然而并不放在寺院里。我生在周氏是长男,‘物以稀为贵’,父亲怕我有出息,因此养不大,不到一岁,便领到长庆寺里去,拜了一个和尚为师了。”
这个叫龙祖的和尚,给了少年鲁迅一个叫“长庚”的法名,一件“衲衣”和一根挂有历本、镜子、银筛之类的“牛绳”。
受佛教影响而成的这种“寄名”习俗,至今尚存。可见文化的影响力,是如此之持久,如此之巨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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绍兴民间信仰的多元与兼容。
绍兴民间,尤其是农村,特别是山区,一般是门口奉门神,堂前奉祖宗,退堂奉财神,偏屋奉观音,灶间奉灶君,堪称五位一体。
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绍兴人的聪明灵光与兼容并包。难怪绍兴人做事总是八面玲珑、左右逢源,最后是事事称心、样样如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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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王崇拜。
旧时越地多龙王庙,这是越人民间信仰的一大特色。
龙王崇拜与越地作为水乡泽国紧密相关,目的是祈求风调雨顺。
特别值得一提的是,越人的“断发文身”,既是崇拜龙王的具体行动,又是崇拜龙王的高超智慧,因为先民“常在水中,故断其发,文其身,以象龙子,故不见害也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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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坛舜王庙。
舜王庙在今绍兴市柯桥区王坛镇舜王山上,是江南规模最大、保存最完好的一座纪念舜王的庙。
舜王庙的石雕、木雕、砖雕,代表了清代雕刻的最高水平,堪称雕刻“三绝”。
舜王庙还有让人难解的“三奇”。一是山门前一株500多年树龄的大樟树,1976年枯萎,3年后又奇迹般复活了,至今枝繁叶茂,人称奇树。
二是大殿左侧有一块5平方米不到的泥地,无论铺石板还是浇混凝土,不久都会被拱开,人称奇地。
三是庙前深潭里的鱼,在每逢相传是舜的生日的农历九月廿七这一天,都会头朝庙宇,成群结队浮游而来,人称奇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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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虞大舜庙。
大舜庙始建于唐朝,于清乾隆年间进行过大修,后又毁于大火。1935年,上虞士绅谷旸主持募修,可惜在抗日战争期间,遭日军轰炸后拆毁。
现在修建的大舜庙,采用两汉时期的风格,以石雕、铜雕为装饰,庄严、古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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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虞中华孝德园。
孝为上德,舜出虞乡。虞舜是我国古代“三皇五帝”之一,以贤德孝行著称。
上虞人对虞舜充满崇敬之情,在风景秀美的凤凰山麓,专门建起了中华孝德园。园里有古建专家朱光亚先生主持设计的大舜庙,有美术大师韩美林先生设计、亚洲规模最大的石雕群像——象耕鸟耘,还有中国孝德文化馆,等等。
前几年,中国文联授予上虞“孝德文化之乡”的称号,真是实至名归。